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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鹿……」琴狐動作輕柔地掀開布簾,朝內探入了一顆頭。
  占雲巾正坐於病床上背靠著蓬蓬狐狸雪絨大枕,聚精會神看著書。琴狐才喚出聲,占雲巾就已抬起了頭,對琴狐笑出一臉溫和。
  「還好嗎?」滿含溫情地輕問,將左右探看過後鬆了緊張感正爬上床的琴狐摟進懷中。
  「才不好呢!都是這大夫太古板,不準敝人在這過夜,你知不知道少了這雪絨抱枕敝人睡得多不舒服。」雖是嘴上說著抱枕,但琴狐那帶著依依不捨的眼神卻是直盯著占雲巾瞧。
  「抱歉,大夫說再過兩日等確定一切穩定無礙後,才能放我回宿舍。」又怎會不知琴狐的意有所指,占雲巾伸手搭上琴狐下頷將臉托高,他便就著姿勢吻上對方的唇。
  從一開始的輕淺點吻到後來含吮著彼此的唇瓣、舌頭,吻越漸激烈,占雲巾更直起身將琴狐反壓上那毛茸茸的枕頭,恣意品著琴狐的味美芬芳。
  直到有踏步聲響在布簾外,他倆不用多所示意默契地立即拉開彼此距離,調整好自己身上衣物。當那發出步履聲響之人拉開門簾瞧見的,便是琴狐安安分分地坐在備給探病之人的坐椅上;而床上除占雲巾靠坐著的範圍外,一切平整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可當琴狐發現來者是誰,隨即鬆去乖巧之態,大呼出一口氣,「信咪、雪鷺,原來是你們啊,怎麼不出個聲呢?」琴狐禁不住伸手拍撫了下胸口,又朝兩人身後望了望,確定再無誰要進來時,他連忙起身往床鋪上爬去,又挨挨蹭蹭地窩進占雲巾懷裡。
  江南春信見狀搖了搖頭,「就有你這不守規矩的狐狸,大夫才會抓住我嘮叨半天,讓我務必盯緊你,結果你這狐狸還這麼明目張膽在我眼前違規。」摺扇往琴狐方向大力指了兩下,可嘴上說著指責的話,江南春信卻是一點要把此刻緊靠在一起的鹿狐拉開的意願都沒有,只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坐在方才琴狐坐著的椅子上。
  「哈,信君不也早知這狐狸的脾性了嗎?」手中羽扇朝著琴狐指了指,西窗月在另張椅子上落座。
  「呃……也是,怎麼小師我就忘了……想當年吶……」才說著話,江南春信一副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的模樣瞅著琴狐。
  西窗月更是持著羽扇遮住越漸上揚的雙唇,一雙顯露在外的靈慧雙眼亦往琴狐瞧去。
  見著江南春信和西窗月舉措,鹿狐不禁疑惑地對視了一眼,琴狐更有些心虛地縮起脖子,忍不住問,「敝人前世真那麼不守規矩嗎?」不是有傷在身嘛……
  聞言,江南春信往旁看著西窗月手上羽扇正輕搖晃,他也索性將摺扇展開,扇面朝外地持在胸前搧動,一副高深莫測模樣,「那我倒先問問鹿咪,你們這一路上,這隻狐狸安分嗎?」
  江南春信問話一出,三雙眼睛便紛紛轉過去看著占雲巾等候答案。琴狐更就著距離之便,在江南春信與西窗月皆瞧不見的狀況下,委屈了一張臉、兩眼燦藍藍的好似快要有水滿溢而出。
  占雲巾見琴狐如此,他眨了眨眼,下意識鎮了鎮臉上表情和心緒地往江南春信看去,「這一路上……」略停頓,瞥見真有水珠凝在琴狐眼角了,他輕咳了聲,「咳……這狐狸自然是行他該為之事,我們也才能幾無阻礙地來到湯問夢澤。」
  話完,占雲巾看著琴狐聽他說完話後隨即轉了竊喜表情在臉上,再忍不住了,他伸指刮上對方鼻梁,更注意角度在只有琴狐瞧得見的前提下,對著愈漸得意起來的狐狸指了指。
  江南春信聽得回答,很不給面子地朝上翻了白眼,涼涼說道,「哼哼,鹿咪你這回答是當小師我不知道,你們正在我和鷺咪的眼皮底下行串通之事嗎?」
  「噗!」沒想到江南春信會這麼直接了當地拆穿,西窗月終是忍俊不住笑了出來,卻也連忙止住笑,道,「好了,這事暫且揭過。琴狐,那日水龍所擒者,你後來作何處理?」
  這日,距占雲巾受封印所困那日已過五日。那時琴狐帶著占雲巾化光直至湯問夢澤內位於東側的醫館,門敲也沒敲直撞入醫館。那時大夫正運術法隔空為病患施針呢,要不是這執業多年練出來的定力,大概要被琴狐嚇得手抖偏了入針位置。
  而這個在大夫眼中還是毛毛躁躁的年輕狐妖竟抱著一個看起來就頗不妙的患者。湯問夢澤雖可說是這世上最為神祕的地方,但畢竟是學府,這些個學子們來此不過求知鑽研,打從他在湯問夢澤從醫以來,這樣棘手的狀況他還是頭次見。
  但第一次歸第一次,他這湯問夢澤專聘大夫也不是個只徒有虛名的角色。不過就是意識有損、三魂七魄皆有受火焚燒的傷勢,雖那火並非一般塵世之火,但對他來說要治也不過就是翻掌之間極為輕易的事情。
  最令他頭疼的反而是這只狐狸也太不守規矩。不讓上病床,他就趁著皆不注意偷偷摸摸爬上了,躲在病患被中不出來;不讓陪病者夜宿,這狐狸可以半夜撬開了窗爬進來;更別說傷病之人本就最忌心情激烈起伏,偏這隻狐妖每次來每次皆讓患者心海波動不已。
  真真是個行走的麻煩製造體。
  這大夫心中定念一生,每遇見一次都要變著法阻攔琴狐入醫館探望占雲巾;抑或者不慎讓這狐狸跑進來了,那便就瞅著盯著只要違規就攆出去。
  本來琴狐素來嘴甜反應靈敏,這樣的事情其實好生哄著大夫應對好了也就無事;可琴狐卻好似偏就和這大夫槓上了,這五天來光是想著要如何趁大夫不注意行違規之事,已是耗去泰半時間。
  那隻小東西尚且還在水龍爪子底下受著禁錮,時時刻刻承受水流洗禮,先放置個幾天,到時候想問什麼還怕問不出來嗎?
  於是這會琴狐聽得西窗月問話,嘿嘿笑起,他道,「嘿嘿,敝人自然是要佛系以對啊!這無所作為一切交給天意,時間到了,敝人要的答案也就手到擒來了。」
  「嗯哼——狐咪你再囂張吧,當心小師我喊大夫來看看你現在是何作為。」
  「信咪!你不可以這樣,敝人現在可是規規矩矩,況且伯……咳,大夫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光醫館的事情忙都忙不完了,做什麼又讓他煩心呢?」
  「琴狐,你確定你現在所為真合醫館規矩嗎?」西窗月聽琴狐直言規矩,又見對方整個身體皆在病床上,與占雲巾緊靠得好似他們之間有著強力黏膠固著。她再忍不住地加入江南春信陣線,明知故問調侃起琴狐來。
  「當然守規矩,不信你們問鹿巾。」
  得言,江南春信和西窗月對視一眼,無須多問,他們心中皆不禁懷念起當年那個雖也是寵著慣著,但該調侃該捉弄甚至該糾正也毫不客氣的占雲巾啊。

40、
  「鹿巾,你看。敝人在你養傷的時候先看過了,你看這。」
  「嗯……這地圖所繪地形,觀形見勢,似乎是曇瀧大地,卻又有些不同。」
  「對吧!敝人和你所想也是一樣的,那時就想帶進醫館裡讓你看看,可這大夫竟然不讓敝人將這兩本從藏書閣借回的書帶進醫館。」
  「或許是這兩本書所蘊含之靈力過大,會與醫館內之藥物產生排斥作用,故而,大夫才不許你帶入。」
  「敝人所想也是如此,不過也無差,左右大夫都放你出了醫館,我們可以好好調查了!」
  「嗯,不過,琴狐……你確定不與大夫……」
  「確定,先不提他。」
  「但大夫有託我帶樣東西,尚有一張紙條,大夫更交代了,此紙條只能予你看過。」占雲巾說著話從衣袍裡掏出一小瓶子,就見有一紙張對折又對折了不知幾次,繫在瓶身上。他將之遞給琴狐,便轉了視線在放置於墊布之上的其中一本書上。
  那本險些讓他受火邪之氣侵染,也是繪有近似曇瀧大地地脈圖的書冊。
  琴狐將小瓶子接過後,一臉的懷疑猶豫、連把紙條解下都顯得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將那長得有些過分的紙條解下,攤開來一觀時,琴狐瞬紅了整張臉。
  他瞥眼朝如今研究地圖研究得很是認真的占雲巾看去,又收回視線,心裡想著就他這道侶之性,方才會如此將大夫的交代說出了,那便表示占雲巾是真未看過。思及此,琴狐苦了張紅通通的臉瞪回紙條上,看了幾眼後將紙條摺好小心仔細地收入衣袍,他抬眼往他們所處之地的四周看去。
  這地方,有一形如彎月的水池,洞穴無光,可這池面卻泛著瑩瑩青光。那樣的青光不帶詭譎,反而見之能感受到池裡深含龐大的自然之力。
  這地方,是那大夫不讓琴狐入醫館,而他又在宿舍裡獨自待不得,於湯問夢澤裡四處探看所發現。那時,當他在瞧不見邊際的花園裡彎彎繞繞,要不是狐狸本就嗅覺靈敏又加之幼時在偵察小隊裡的歷練,他幾乎要困在那植有四時花草、假山造林無數的園林裡迷失方向。
  後來當琴狐踏上一處拐彎,內心忽而有感,他轉頭一撇朝著花葉繁盛處閃身而進,在藤蔓濃密垂條間,似乎心早有所定,專往僻靜看似無有人煙之徑而去。就在琴狐拐彎拐得連他都要記不清來時路,為當前繁盛景色快將眼花撩亂之際,在一處錦屏藤生得密密麻麻,那氣根垂落相疊了好幾層幾如厚壁之處,他在小心撥弄間深入氣根所成之屏障,一步一步地走入一處看著已與世隔絕甚長久的洞穴。
  在占雲巾好不容易獲准離開醫館後隔天,琴狐便將人帶來這裡,還不忘多所準備地帶上可平鋪於地,讓他與占雲巾能悠閒坐臥其上的墊布。占雲巾更在琴狐神神祕祕只願吐露些許的情況下,自行解讀他們該會在琴狐所言那處待上一段時間後,著手準備著各樣吃食,比如某隻狐狸最愛的各樣甜點、湯湯水水的葷素菜等等。
  而今,琴狐與占雲巾相靠相依坐在墊布上,占雲巾已沉浸在書中世界,而琴狐再看了眼周遭後,他輕唸了一段術語,這術語成功地拉回其實仍將不少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占雲巾視線。
  「可還好嗎?」方才雖將大部分心力置於研究那古地圖上,可占雲巾仍時刻注意著琴狐狀況,看著這隻狐狸突然紅了臉面心下只感十分好奇,對於那紙條中內容。在研究著地貌的同時,也在心裡設想著紙條內容與那小瓶子裡所放之物為何,直到他聽見了這聲術語,占雲巾雙眼亮晃的看向琴狐,一手摸上對方臉頰,輕聲但又不難聽出欲求地說著話。
  帶著些許的明知故問。
  想這人前幾日還傷著,憑那書冊上留下的丁點氣息,其實琴狐早已猜到動這手腳是誰為著的又是什麼,想來占雲巾也是知曉的,卻自琴狐往來探望又終於一同回轉宿舍這一兩天裡,半字未曾提起。琴狐懂這是占雲巾對他的體貼,他,在等他願意訴說的那一天。
  今日這處地方是他心血來潮時於無意中覓得,亦是他想著與占雲巾彼此間沒有祕密,自當是要說的,才帶了人來這。雖然未曾想到那隻……那大夫會託給占雲巾這樣東西,但想來其實也正合適。
  琴狐腦中思緒不斷流轉,他將擺在面前的兩本書化去,轉了姿勢就坐在如今目不轉睛盯著他瞧的占雲巾腿上,道,「敝人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可好嗎?」說話間,琴狐伸出食指隔著衣物在占雲巾胸膛勾勒線條,再言,「你可猜得到大夫託你帶給敝人的瓶子裡,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大概知曉。」得問,占雲巾加重了擁著琴狐的力道,空著的那手托起對方下頷。因話還要說,只唇與唇細摩娑。
  「喔?」絲毫拉開距離的心念都未動得,琴狐唇瓣張闔間摩擦著占雲巾嘴唇,「既如此胸有成足,那倒是猜猜看。」
  「哈,自是一種會讓我的琴狐小兵羞赧萬分、難以言說的東西。」占雲巾將唇移至琴狐耳邊低低說起話來,那某隻狐狸的臉色登時紅得比占雲巾曾見過的任一朵紅色花兒還要豔麗。
  「占……占自喜。」
  「哈──」言笑間,合著琴狐方才所唸術語所下的結界,占雲巾又再輕吟唸訣,在琴狐結界外綴飾上了許多術法。
  如有外人入,放目所見,只會看到一片混沌闇黑空間,再深入則會落進術法所結無盡深淵。

41、
  在來此之前,琴狐便嚷著讓占雲巾與自己一同卸去髮飾綁帶,說那處地方悠閒自然,頭髮綁得那麼繁瑣去到那簡直褻瀆。占雲巾聽這話,挑了眉卻也不反駁,如常慣著這狐狸胡言亂語。
  此時,他倆任銀絲垂流在身後,身上的衣物已隨盡情摸撫被褪去,散落各處。占雲巾往後躺靠著岩石,他讓琴狐跨坐在身上,看著眼前這狐妖滿臉嫣紅、意亂情迷地瞅著他,身上的衣物僅於一件薄薄的衣料欲掩還顯地飽含誘惑。
  「好美……」占雲巾一臉迷醉與琴狐對視,移不開視線,而那手卻又直攻進取地往琴狐腿間已微微抬起的玉柱間去,只以指輕輕點弄按壓,看著琴狐眼角因他動作又凝了更多緋紅,「給我吧……」占雲巾朝著琴狐手掌攤平地伸出手,討要著東西。
  見占雲巾動作,琴狐那一直都將瓶子握在掌間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緩緩抬起,將其放入占雲巾手中。唇微啟又闔上,本想說著這小瓶子裡究竟所裝何物,但才要開口就見占雲巾眼中那索求之慾又更為深沉上幾分,他便開不了口,有些招架不住地低垂了眉目。
  這又哪裡是往日那個反應機靈、應變萬千的舒龍琴狐;卻也是貨真價實、只展現在占雲巾面前的舒龍琴狐。
  占雲巾將瓶子接過,一手拔開了瓶栓將之化去,另一手持著瓶子微傾,將內中液體一滴、一滴倒在那隨主人呼息正微微顫動的玉柱頂端。他滿意地看著那一點一點聚積的液體因所聚太多,正漫溢開來順著柱身筋絡滑下,將那一小叢白絲沾染得晶瑩剔透了起來。
  「鹿巾……」琴狐亦是將占雲巾所行之事完整無漏地看在眼裡,內心不知為何正有難耐逐漸聚積。他無措地喚著占雲巾的名,臉上更凝起委屈。
  聽那甜膩叫喚又見琴狐神態,占雲巾眨了眨眼,看著那迷濛雙眼也隨他眨動著,心中立即想到了什麼。而琴狐即使再受情慾蒸騰了神智,也知那瓶子裡的東西並非如他與占雲巾所想般單純。
  即使快克制不住心裡躁動,琴狐仍於心暗誓,此回過後當要回敬。更想事已至此,那何不放開懷去感受?
  於是琴狐伸手從占雲巾手上將瓶子拿走,傾身往前越過占雲巾將其安放在岩石上。隨著這一動作,琴狐胸前兩處紅櫻正硬挺著在占雲巾眼前,感受著對方呼息間越漸噴湧的熾熱。
  「啊……鹿巾。」
  「嗯?琴狐小兵,怎麼了嗎?」
  「別……這樣,你快……動作……」
  「哈,那麼便就允你之言。」聽琴狐聲音,知這狐狸正受藥性發作所催動,占雲巾也就不耽擱了。
  他張嘴便將盛綻堅挺的紅豔含入,輕咬細舔更用上些力道地吸吮著,也不落了另處空閒,另手捏著那粒紅莓捏揉按壓更用指尖輕輕刮動。
  「嗯……嗯……啊……鹿巾……」
  隨著占雲巾不斷於胸前肆虐,不時舔上那顆搓弄另處,琴狐身上藥性越發張揚,前端已泌流出不少白濁,原本看著秀氣細緻的玉柱竟脹大了幾分。可即使再難受,琴狐仍不敢用著柱身去磨動底下那副精實健壯的身體,因為此時的占雲巾最不喜的,便是琴狐未經他允許而妄動。
  聽著琴狐那呻吟聲聲都帶上些泣音,更喚著他的名意帶懇求,占雲巾心裡不禁起了憐惜。他終是伸手握上那筋柱,感受著柱身脈絡因他的觸碰而歡喜躍動著。甫握上占雲巾便有些壞心眼起的,他虛握著琴狐玉柱,笑道,「乖,自己動。」
  「啊……你……」本還在等著身下人對他的溫柔套弄,沒想這回竟如此壞心。但琴狐再也按捺不住,你字才出,琴狐一手握上占雲巾手腕一手撐在墊布上,跪伏的雙腿開始亂無章法地施力挺動起身體來。
  「啊、啊、啊……」本受封堵的快意好不容易得有紓解的時候,琴狐雙唇微張恣意吟哦,有涎液自唇角流下。即使再意亂情迷,琴狐動作間能緊緊盯著占雲巾瞧,當有感濕意在臉頰,他便伸舌去舔。
  靈動的軟舌頗具誘惑力地在臉頰勾勒幾回,還來不及將其收回,占雲巾便一手搭在琴狐後腦,傾身向前將那頗具誘惑力的舌頭含入嘴裡吸吮。不再由著琴狐自己動作,那套弄的手如風馳電掣,凶猛地動了起來。
  「唔……嗯……嗯……」
  唇被堵住,所有的快意再無法透過呻吟宣洩,琴狐心裡一層層疊起狂熱,更有高峰將要攀臨,他再受不住地閉上眼、弓起身子,頻頻顫動,那腿間昂揚一波波噴吐精華,湧上占雲巾還握在柱身的手、濺上兩人仍起伏不止的腹部。
  「啊……啊……」
  噴發過後,琴狐有些無力地軟倒在占雲巾身上,額頭抵在對方肩窩,從唇裡正流瀉出方才被封堵的斷續餘音。
  占雲巾本壓在琴狐後腦的手往下再往下,拍撫上了琴狐的背,另手放了對竟只軟去幾分的玉柱之桎梏,輕聲喚,「琴狐……」
  「嗯……敝人無事,你……繼續。」
  「好,但你……別逞強。」
  「哈,你這句話可是太瞧不起敝人囉。」藉著占雲巾拍撫在後背的動作平和了些呼息,琴狐一聽對方之言,知是這人總為他擔憂顧慮太多的毛病又犯起,他抬起頭蹭了對方臉頰,「放心吧,敝人受得住。」
  「嗯。」看著琴狐那猶受情藥影響的臉龐近在咫尺,無論眉眼唇鼻任何表情動作,對占雲巾而言都是讓人在難忍受克制的誘惑。
  於是他,也就不忍了。
  占雲巾將琴狐放躺在墊布上,他調整著位置讓自己卡在對方兩腿之間,將琴狐那腿間風光一覽無遺。又深沉幾分的視線停留在琴狐那處幽密上,占雲巾湊近了看,看著穴口此時正無助地緩緩開闔。
  他將擺在岩石上的小瓶子取回,倒了些許在指尖,合著方才殘留在手上的精華,占雲巾將之一併塗抹在穴口,更在適度的按撫後,將手指一點一點探進幽穴裡。當手指完全探入,占雲巾透過食指感受著內壁的軟熱包夾,再耐不住地抽動起手指來,每一次探進皆帶上些許力道的按壓揉撫。
  情藥蕩魂,即使方才已洩過一次,即使琴狐知道這是占雲巾為求讓他能舒服地接受更為強烈的快意才會有的動作,但他仍控制不住自己由心而起的陣陣燥熱感,連聲吟哦間,他急切地正要開口催促;卻在方張口就感占雲巾的手指抵上幽穴內的某一處,讓他全身起了一股顫慄,那顫慄透過脊髓直達腦部,讓他全身酥麻不已,更有拔尖高吟脫口而出。
  「啊──」
  看著琴狐這深陷情熱神態,占雲巾便也不再停頓,屢屢按揉上那處引得他顫動連連。當琴狐愈漸往情熱中去,占雲巾竟是無預警地將手指抽出,眼見琴狐頓生失落又委屈至極的模樣,憐惜之心大起,語調又更為柔上幾分,「乖,等會就讓你得所紓解,而且長輩之美意不能輕耗了。」
  雖然已處在有些迷迷糊糊的狀態中,但占雲巾話中的意有所指,琴狐還是聽得出來的,可正受情熱蒸騰的他理不出完整的字句,只能點了點頭,一臉渴求盯著占雲巾瞧。
  見琴狐如此,占雲巾也就不再耽擱地動作起來。他一手摸上了小瓶子瓶口,運以內功渡予本是冷涼的瓶身幾分溫熱,確認溫度在合適範圍,將小瓶子湊向琴狐幽穴,空著的那手伸出手指將穴口輕輕按開後,占雲巾將瓶口對準幽穴,控制力道地將之一吋一吋推了進去。
  「嗯嗯……」
  即使瓶身溫潤,幽穴又受得開拓,對於如此硬物,初接觸,琴狐還是有些許的不適應;但他也懂占雲巾用意,並沒起太大反應,努力地放鬆自己。直到他感覺瓶身在體內微傾,有液體緩緩流淌出,為那幽穴添了溫熱濃稠之感。
  「鹿……巾……」
  「我在,快要好了,再忍耐一下。」
  「好……」
  候了片刻,占雲巾小心地將瓶子往外抽出,待得快要脫離時,他另手探上琴狐臀部施了點力氣輕抬。瓶子整個抽出時,占雲巾未多付一眼,只揚手化去,便伸出二指又探進甬道裡,合著被渡入的液體對上琴狐敏感那處不斷按抵。
  淫靡的水聲在這幽靜的空間裡又更為清晰,那聲音激得琴狐即使沉在快慰裡仍覺不足……
  「鹿巾……嗯……進來……啊……」
  「琴狐……」
  「敝、敝人……受……不住了,想、要……啊——」
  琴狐想要二字一出,占雲巾再持不住地更用上些力往琴狐敏感那處而去。突如其來,琴狐受著刺激又勃發出第二次。
  看著因藥效而別於以往、更為動情的琴狐,占雲巾心裡激盪不已,忍耐已將至臨界,但他仍顧忌著琴狐方至頂端還正敏感的身體,不願再有動作。可當琴狐才回了神智,看著占雲巾臉上、身體皆微微泛紅,眼角更有紅豔,想是極為渴求卻又硬是逼著自己忍耐才會如此。
  琴狐笑著搖了搖頭,滿臉無奈,就算身體仍不時顫著抖,他還是逼著自己動作,對著占雲巾更為張開雙腿。
  「進來,敝人要你。」
  「你還未……」
  「不管。」
  琴狐少有的強硬,讓占雲巾那朱青雙瞳又更為幽暗上幾分。他不再遲疑地湊近琴狐,將自己已脹硬至極的昂揚插入琴狐幽穴裡。
  雖還未做足開拓的動作,但尚有情藥的黏稠濕滑在甬道裡,再加之不斷吸收著藥性刺激,那硬挺甫探入便毫無阻礙地整根沒入。這讓占雲巾與琴狐盡皆湧起顫慄,占雲巾更是為這緊緻暖熱迷醉得閉上了眼。
  當他再睜開眼睛時,眼尾漫上一抹笑,那笑讓琴狐移不開視線,甚至又更為柔順地將雙腿張得更開些。有感琴狐動作,更覺自己腿間那物再進得琴狐體內後竟是又更脹大緊分,難耐的感覺從他們交合處直直往上在腹部揚起如烈焰般的渴望。
  他再壓抑不了自己的想望。
  占雲巾才動作便是不管不顧的頂弄衝撞,更直往琴狐那處敏感磨抵而去,激得琴狐直弓起身體受著。
  「嗯……啊、啊、太……太快了……啊……」
  即使藥效尚在,但對於占雲巾這不管不顧的動作,琴狐從未受過。更想不到素日裡疼他寵他、行起魚水之歡時更是溫柔滿溢的占雲巾,在藥效催化下,卻快比野獸還要凶猛。
  可琴狐雖喊著太快,仍勉力地放鬆自己,更順著占雲巾施為,最大幅度地展開身體。就為著這個他愛極了的人類,任這人類隨心所慾地佔有他的身體。
  「琴狐……琴狐……我的狐狸……啊……你好棒……」
  隱忍矜持已不復見,此刻的占雲巾腦裡所想眼裡所見,滿滿的都是他的狐狸、他的琴狐。動作越漸激越,占雲巾傾身往前將琴狐緊抱入懷,尋到琴狐的唇便封堵而上、伸舌探入,恣意在口中掠奪甘美。
  即使再縱情慾海,他們的視線仍緊緊膠著,剔透水波間,愛意無聲互訴。
  盡情逞慾,他們逐漸攀臨頂巔,占雲巾的一個衝抵讓他們同聲呼喘,額抵著額,在身體顫動間激射白濁。
  雖說受情藥催化,但到底對於修為深厚功力精深的他們,要運內功將藥力逼出並非做不到的事情。可當他們猜想到內中之物又暗含了什麼東西時,不約而同地選擇放縱所慾,只為與摯愛享人間極樂。

42、
  清潔已畢、裝束已復。占雲巾依舊背靠岩石坐在墊布上,任琴狐背靠著他胸膛、雙腿平伸在他腿上,悠哉悠哉地翻看著手上的書。
  占雲巾傾身往前擁著琴狐,下巴抵在琴狐肩膀,他們頰碰著頰,同看起一本書,時不時做上討論。
  琴狐更化占雲巾續寫的那本日記,一邊向占雲巾說著看看某人傷病的這幾日,他可是毫無偷懶半天都沒落下,一連寫了好幾天。占雲巾但笑不語的看著這隻狐狸寫在日記上的紀錄,比如某鹿不在床板太硬睡不習慣,比如大夫太可惡阻止他和道侶同床共枕好沒天良,又比如某隻老狐狸一定偷偷跑來了還暗地使壞。
  將琴狐所記字句皆仔細看過,末了一臉似笑非笑地瞅著琴狐。被看的狐狸倒也不覺害臊,一臉理所當然,他無在這上頭多說什麼,對著占雲巾一哼氣就往下一頁翻去。
  下一頁還未有任何書寫痕跡,琴狐化出羽毛筆與墨水罐,調整了在占雲巾腿上的坐姿,將墨水罐放在一旁,打開瓶蓋,拿筆沾了墨水就寫起來。
  琴狐將今日與占雲巾研論出之事一一紀錄,他更於日記上畫了書冊所載曇瀧大地古地貌圖之簡圖,和占雲巾討論著在簡圖上標註了幾處相異之處,更在旁寫下疑點與待查證之事。
  當兩本借來之書冊皆紀錄得差不多時,琴狐一個揚手將所有東西全數化去。當偵察相關之物皆隱去時,瞬即便有許多甜點、菜餚出現在墊布上,他歡快笑著,一臉嘴饞。
  「鹿巾,敝人餓了。」話說完,也不挪動身體,就任占雲巾自個兒變換姿勢將他抱起又站了起來,調整好位置再坐下。
  琴狐只負責坐在占雲巾懷中,任對方選著吃食餵入他嘴裡,時不時評語幾句,想當然全是大肆讚揚不遺餘力。占雲巾聽琴狐言語,實在被逗樂了就點點對方鼻子,一句胡言亂語便全當是做評了。
  琴狐也不以為忤又蹭著占雲巾給他拿甜點夾菜,吃吃喝喝得好不愉快。
  當他們將一切收拾好出了山洞時,琴狐已睡過去讓占雲巾橫抱著。占雲巾抱著琴狐在無有誰再提示下,平穩如常地走過一個又一個彎,全然無有迷失方向地又走回花園小徑上。
  他乘著月色,抱著懷中溫熱,很是滿意地看著琴狐被他裹上好幾層透不進沁涼夜風的模樣,安心得放緩腳步,看那葉瓣隨風落、聽那蟲吟輕輕響。他就這麼一路走出了花園,在要轉往宿舍方向時,忽看見不遠之處有兩身影並立,在月光輝耀下,即使不動用術法,占雲巾也能將這二者看得清晰。
  一者是醫館大夫,而另一位,占雲巾了然地對著那位恭敬地點點頭,並不上前見禮,只在另外那身影一個揮手示意下,再點頭以作應答,便也抱著琴狐轉往宿舍而去了。
  當占雲巾走遠再看不得身影時,醫館大夫才開口說話,「小弟,你說這樣真的好嗎?」
  「無有好不好,這是必然。且他倆本就為道侶,這次不過就是在聖池見證下做了締結。這輩子我這女婿也就與舒龍族密不可分了。」
  「只要有那狐崽子在,本來就密不可分。況且,你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哪來女婿!還有啊,你明明就在這,不自己給偏要我送,想那狐崽子明天醒過來一定又要來醫館大鬧特鬧了。」
  「耶——怕什麼?你可是他伯父,端出身分來,看他可還敢造次嗎?」
  「哈,一個在他眼中把整個舒龍族丟下,將族長之位硬塞給你,讓你這麼長時間身負艱難重擔臨到晚年才好不容易鬆口氣,而自己卻悠閒地跑來湯問夢澤當個小小醫館大夫的伯父嗎?」
  「大哥……你是不得已,且這事還不能明攤在陽光下……」
  「是啊,只是總覺有愧。若我能在舒龍族與你一同,你那些孩兒或許就多雙眼睛看著,那走歪的幾隻說不定能拉回來。」
  「唉……說穿了,是我教子無方。」
  「哈,你若教子無方,那個狐崽子又算什麼呢?」
  「他啊,異類!」異類得出類拔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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