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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
◇OOC就是我以及復健中的手感www
◆自己也想說聲好久不見的貼文(欸

以此文先行祝賀--除夕安和!新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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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這一日。
  剛結束與玄真君的視訊診察,占雲巾閉上眼試圖緩和又漸起的頭暈。他拿著手機動作艱難地扶著桌緣撐起身體往床鋪走去,費了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擺正脫下的拖鞋,上了床把自己裹進厚厚的棉被裡。
  雖然棉被裡的熱度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但想著現在自己身體的狀況及昨日隔離進房時那人異於常日的堅持,占雲巾終究把掀開棉被的渴望拋在好好休息睡覺的念頭之後。
  當睡意漸襲,手上仍舊握著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大力震動起來——那是段悠揚綿遠的胡琴樂曲。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握著手機的那手伸出棉被,另手在螢幕上一番點控後,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明顯壓不住擔憂的面容。
  「鹿巾,你還好嗎?剛玄真打電話和我說可以去拿藥了,你……」
  「玄真君定也和你說了我的病況,以及之後病程發展,對吧?」笑容未斂,占雲巾伸指戳了戳螢幕上,對方那因為兩天沒餵食看起來瘦削了零點零二公分的臉蛋,他用著帶上濃厚鼻音與沙啞的嗓音問著,「這兩天沒吃東西嗎?琴狐?」
  「什麼?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舒龍琴狐瞬間會意過來他這個因確診被隔離的伴侶正在想些什麼,他有些羞窘地嗔道,「等你……等你病好了隔離出關,敝人再讓你養回來,不就可以捏了嗎?這時候最應該關心的是你的病情才對!」
  舒龍琴狐實在拿這人沒事就喜歡捏揉自己臉頰的習慣沒辦法,平時也就算了,現下人都病了竟然還惦記著。正心裡埋怨的時候,他忽然察覺自己在之前本來還是十分擔心的,如今讓占雲巾這樣一鬧,憂愁的心情倒是淡去不少。
  「鹿巾……」心中一股暖流注入,唸了對方的名,卻不知要怎麼往下說。
  「鹿巾不會讓自己有事,琴狐,放心。」

  *•*

  「鹿巾!鹿巾!」舒龍琴狐拿著手機對著終於顯現的視訊螢幕,開心地輕聲叫喚,「鹿巾你看,敝人現在在哪?」
  邊說著邊自轉一圈,好讓在螢幕那端的人能清楚看見自己所在之地的景色——白茫一片的雪景,不遠處歐式風格濃厚的屋子外頭立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雪人,半空中還有細雪疏落。
  「……」尚來不及欣賞一片銀霜美景,占雲巾眉頭瞬間皺起,「舒龍琴狐,現在馬上進屋。」語氣中是明顯的嚴肅。
  「嚶!敝人想讓你看下雪,我們在台灣可是要上高山才看得到呢!」話中有著對方不解風情的抱怨,但說出口的語氣卻帶上知曉對方真實心意的軟綿,且更添幾分撒嬌的意味——這是舒龍琴狐在占雲巾面前才會展現的面貌。
  「要看雪,等你完成委託回來,我們上山。現在進屋,喝點熱茶。」這麼說著,占雲巾不禁思索在某人回來前,或許該做些薑糖蜜備著。
  「好——」故作乖巧地應和著,舒龍琴狐轉身往門口方向走,不忘往四處移動著手機,讓身後的景色能入占雲巾的眼界,「覺得怎麼樣?」
  「很美。」回答得既迅速又準確,只是那紅藍異瞳看著的,始終是那有著蔚藍雙瞳的面容,話中的語氣是難得的寵溺。
  占雲巾這回覆讓心領神會的舒龍琴狐轉開門把的手一僵,本應立刻閃身進屋的動作剎時頓住。
  「快進屋。」隔著手機看門戶敞開,有飛雪都要溜進屋內了,占雲巾連忙提醒。
  「還不是某人就愛捉弄敝人!」舒龍琴狐對著手機輕哼一聲,卻也沒有耽擱地進屋關門上鎖,動作流暢迅捷,只那紅上雙頰的面容昭顯著,此刻內心還因占雲巾方才那句話而蕩漾著。
  「鹿巾覺得自己並無說錯。」即使得了想要的反應,占雲巾仍舊嘴上不饒人。
  「……真是占占自喜。」以對方能聽見的音調小聲碎念。即使是坐在玄關椅上脫去鞋襪換上拖鞋的動作,舒龍琴狐仍堅持一手拿著手機對準自己的臉,時不時抬頭瞄向螢幕裡的占雲巾。
  舒龍琴狐發來通訊軟體的視訊邀請時,占雲巾正坐於書桌前用著筆電為一件於他而言佷是重要的事情忙碌著。在確定那隻怕冷怕到極致的狐狸終於乖乖進屋後,他才將手機置於筆電旁的手機架上,視線也不再緊鎖在琴狐身上,繼續著未完的事情。
  「鹿巾,你在忙著明天要開庭的資料嗎?」
  「不是。」
  「喔,看你那麼專心,敝人還以為是很重要的事情……」
  「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占雲巾未曾聽漏琴狐口中那幽微透出的酸意,他將滑鼠移到完成鍵等待結果,確定一切都穩妥後才又看向在螢幕裡臉放大了一倍、濃重皺眉正無聲卻又強烈表達質疑不滿的舒龍琴狐。
  「熱茶你還未喝。」心裡雖因舒龍琴狐的反應而愉悅著,但占雲巾並不打算回答對方早已表現在臉上的疑問。
  「喔……好嘛,敝人去喝。」
  「嗯,我看著你。」

  *•*

  「鹿巾……」
  「有事發生?」
  「信咪昨天和我說……」
  「嗯?」
  「就敝人現在在辦這案件的委託主又臨時添了新任務……」
  「羋麒麟風雲帶去他那玩了,其他家中的事情雪鷺和龜忘年會幫忙,你不用擔心。」
  「也是……交給鹿巾安排最好了,可是可能要很久,可能、可能這次除夕敝人回不去了……」你不會想我嗎?
  「我知道了,沒關係。」
  「嗯……沒關係就好。」一年中那麼有意義的日子,敝人不在也沒關係嗎?

  *•*

  除夕這一日。
  目前處於佈線完成、暗中等待計劃裡所設下的諸多因素逐漸發酵的舒龍琴狐,正百無聊賴地在街道上行走著。
  本該要暗中跟監以防生變,可江南春信昨天忽然傳訊說著體恤他近日勞累,讓他回據點好好休息放上幾天假,後續任務江南春信已著人接手,他只需待命準備隨時出動接應就好。
  收到訊息當時,舒龍琴狐本還要問接手的人是誰,是否需要交接,沒想到他與信咪這條加密重重的通訊管道竟被單方面切斷了。
  雖疑惑,但兩人相識多年,舒龍琴狐知道江南春信雖愛鬧愛跟風吃瓜聽八卦;做事卻是十分有分寸準則的人江南春信會如此安排作為,定有所憑依。
  這麼想著,他便也心安理得地自埋伏地點離開,悄然難辨蹤跡地往據點撤退。
  進入偵查狀態需要保持高度的專注力,舒龍琴狐便也斷了自他踏上歐洲土地後與占雲巾每日一視訊的習慣。可當他退回據點安置妥當,正要按上通訊軟體視訊功能的按鍵時,腦中浮現了他倆最後一次交談占雲巾說的話——
  沒關係。
  舒龍琴狐心裡一陣酸楚湧上,雖然清楚知道自己思念即將成災,卻也有一股鬱悶油然而生——如果沒有關係,那這次就沒有關係吧。
  賭氣的日子才來到第五天,走在華人區街道上的舒龍琴狐,看著商店櫥窗處處是代表團圓喜慶的裝飾,他便有些後悔;可幾次想拿出讓右手按在口袋裡的手機,幾次又因鹿巾那句沒關係而失去真正行動的意願。
  他一路走著,在一個戴著紅雪帽、繫上紅圍巾、樹枝狀的手上掛著一幅巨型春聯的大型雪人裝置藝術前駐足,本想著或許拍張照留念吧,後來也作罷。當他繼續往前行,腦中想著——這是他與占雲巾踏入社會以來,第一次分別那麼久。
  雖然以往他也時常外派出各種任務,可這次分別前占雲巾剛解除隔離不久他便接到出任務的通知,沒想到客戶一而再地臨時添加任務那橫跨的時日會如此之長,且跨越了農曆春節,以往他們都是一起過的……
  沒有自己一起過節也沒關係嗎?
  當興起這樣的問句時,舒龍琴狐走進一家販賣訂製西服的店,還記得當他看見櫥窗內某一款西服很是適合占雲巾的風格及身形,他幾乎能完美想像占雲巾穿上這套西服的樣子。
  那時他想也沒想地就衝進店裡,在百般央求下才讓本對製作品質極端要求的店家答應讓他憑記憶與印象提供尺寸,更簽下相關契約。還記得當他走出西服店時,內心是充盈的滿足及喜悅。
  可這時候,當舒龍琴狐提著裝有訂製西門禮盒的紙袋走回街道上時,內心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再繼續走上一小段,他瞥見路邊長椅上坐著個陌生人,陌生人的手裡捧著一本他再熟悉不過的雜誌在翻看。
  舒龍琴狐沿著長椅看向一旁階梯,再抬頭瞧向位於階梯頂端、平臺後方的書店。還記得他剛來到據點,在執行任務前的準備期間難得地利用空檔上街走走,那天是占雲巾發表在知名文學期刊的專欄正式開始連載的日子。
  這本文學期刊是少數幾個有經營東方文化相關題材,且全球發行的期刊。占雲巾為了先前的準備事項,光搜集資料、查證研究就花了兩年時間,更別說在撰寫時如何地窮盡心力,舒龍琴狐都是看在眼裡的。
  當下想著等自己完成任務回國後帶上幾本國外版本的期刊讓占雲巾驚喜,那天他手裡捧著裝得鼓鼓的書店紙袋走在回宿舍路程上時,內心是無比開心。
  『可現在呢?』舒龍琴狐這麼問著自己,他再看了幾眼貼在書店玻璃窗上那本文學期刊的宣傳海報,轉身走離。
  這幾天,舒龍琴狐一直問著自己,為什麼這次情緒變化會如此之大?那個人素來習慣隱藏情緒,唯有在自己面前才會多少顯露心情,『但有時還是讓狐摸不透啊!』琴狐不禁有些哀怨地想。
  他更想到當期刊發行上市後,在許多文學論壇、社群都看得到關於占雲巾所寫專欄的討論,那是江南春信知道他會關心任何與占雲巾有關的消息,而特別搜羅、分享給他的網址。
  舒龍琴狐花了許多時間把每條留言都看過一遍,其中不乏有擅自憑藉文字揣度真人面容且浮想聯翩的內容;甚至也有人透過種種管道想要一窺作者本人相關資訊。畢竟又是律師又能在高強度的工作量下完成文學性質如此高的文章,總是會引起不少人好奇。
  好在他早就與占雲巾做好完善的防護措施,才能防止個人隱私外洩;可再過不久,占雲巾的新書也要上市發售,屆時像簽書會那樣與書迷交流的活動必是不可少。舒龍琴狐雖開心占雲巾的辛苦耕耘終於得到相應的回報,卻也有些害怕——害怕他的鹿巾會不會不再只屬於自己?
  舒龍琴狐想不透答案,他有些頹喪地走進一間咖啡廳,這是他受命退回據點後最常來光顧的一間店,甜蜜香濃的焦糖瑪奇朵是這店裡的招牌,也是向來怕苦的他唯一且鍾愛的咖啡飲品。
  想著好吃好喝的、心情稍微平復的舒龍琴狐剛踏進店裡,就看到自己平常坐著的那個位子上已經有人了。好不容易稍微起色的心情霎時不美麗了,但他舒龍琴狐從來不是鴨霸不講理的人,這咖啡廳裡的好位置還是很多的。
  他這般想著,卻還是往被佔據的位置方向走去,越近越覺得眼前坐著的人那身形讓他頗感熟悉。
  念頭才起,隨即就讓琴狐自個兒否決了,想占雲巾應還在國內專注出書和忙著客戶委託的案件。且今年是風雲兒與如昔相認、認祖歸宗後度過的第一個農曆新年;占雲巾此時身為占家輩分最高的長輩,又怎能不在——鹿巾向來是最重禮教的。
  舒龍琴狐在心裡告誡著自己不要再多想,若產生心結壞了與占雲巾的感情是最不值得的。邊在心裡說服自己邊重重點了個頭,這樣的念頭一出,心情頓時鬆快許多,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本以為無人聽見,卻不想在他將要越過那個坐在自己平日鍾愛座位上頭的客人時,那人卻是說話了。
  「琴狐小兵,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咦?
  無法相信,怎麼會發生?
  舒龍琴狐有些反應不來地轉頭看向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明明心頭澎湃有許多話想問,卻怎樣也發不出聲音。他就好像讓魔法師下了定身咒那般,只能定定看著那讓自己思念多日的臉孔。
  如他這樣單獨外派探查的偵探,平時會遇上什麼樣的突發狀況皆是難料,所以舒龍琴狐總是帶上幾分防備地警戒周遭一切。這店裡仍有許多空位,會剛好坐在自己平日常坐的位置上,可能是巧合,當然也不排除刻意,尤其他偵察風格從來不介意製造機會予他人。
  所以方才雖然內心想著對占雲巾的糾結,但同時也早做下準備思考相關對策。可縱使有千百種策略,但萬萬也沒想到來人會是占雲巾。
  更沒料到對方見自己沒反應,竟然是一反常態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出手——拉著舒龍琴狐的手就往自己方向帶。
  這樣動作讓舒龍琴狐直接跌坐在占雲巾腿上,讓人好好地接住。舒龍琴狐正要起身卻是讓占雲巾伸手擁住,頭更隨著對方動作靠向那厚實暖熱的胸膛。
  「鹿、鹿巾……」
  「呵,終於回神了。」
  「你、你你你……」
  「嗯?你說,我聽。」
  兩人的姿勢此刻異常曖昧,若放在單獨相處時,舒龍琴狐絕對不客氣地做上許多動作,可眼下他們可是在別人的咖啡廳裡,且這麼熱情的鹿巾佷是反常啊!
  邊想著還要掙扎起身,忽再聽得自頭頂上方傳來的喟嘆……
  「琴狐……」
  占雲巾一聲輕喚,聽在舒龍琴狐耳裡飽含太多訊息——孤寂的等待、滿溢的思念、終於得償所願的相擁。
  一切的一切,那些舒龍琴狐曾懷揣的疑惑、不安與不滿全都有了解答,那是只有占雲巾能給的解答。
  但往往,人,總是貪婪的。
  尤其是那個讓自己視為唯一的存在。
  「你之前不是說敝人沒回去也沒關係嘛……」
  「嗯,因為機票已經訂好了。」
  「咦!什麼時候?啊,該不會你說在做重要的事情是……」
  「對。」
  「那、那……」
  「信君先通知了我,你應會晚歸,這是驚喜。」
  「……怎麼感覺鹿巾你今天特別好說話。」以往總是拐彎抹角的。
  「或許是這特殊的節日,或許……」
  「或許什麼?」
  「琴狐小兵。」
  「咦,我什麼?」
  「哈。」或許是因為方才某人的哀怨太過外顯,抑或許是自己的思念太過濃烈……
  讓人情願喪失理智。

  *•*

  「啊……鹿巾……」
  「嗯,琴狐……」
  當占雲巾的慾望深入舒龍琴狐秘徑時,兩人同時感到極致的滿足。
  在占雲巾不斷挺進刺激舒龍琴狐敏感那處,帶來陣陣快意下,他發現自己猶能夠分心回想起眼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看來真是沒錯的。對他兩人來說都過於漫長的分別,直接導致的是占雲巾在情緒上的失控,舒龍琴狐發誓他從未看過這樣的占雲巾。
  在他耳邊喃喃著我們回宿舍,經過漫長道路才踏進玄關鎖好門,他就被對方壓在牆上索吻,接著便是現在場景。
  在兩人終於滾上床前,舒龍琴狐已在玄關那受著占雲巾的進攻洩了兩次,滿地都是他們扯落的衣物,更有那袋舒龍琴狐精心為占雲巾準備的西裝禮盒提袋因斜靠著牆才堪堪穩立。
  才想著晚點要記得讓占雲巾試穿,就感受到對方似有不滿地突然發力挺進,無預警的猛烈刺激帶來難以抵禦的強烈快感。呻吟早已變調,他從未想過自己能發出這般如同放浪的吟哦,再無能思考。
  「琴狐小兵,鹿巾可是不允許你分心的。」占雲巾在舒龍琴狐耳邊用著嘶啞更刻意放柔蠱惑的音調說著。
  他抽插的力度未減,更往前俯身壓向對方後背,一手探向胸乳感受乳首堅挺、肌膚滑嫩,另手圈住舒龍琴狐又一次脹起、前端覓流慾液的莖柱。以拇指頂住鈴口做上箝制,他說——
  琴狐,這次我們一起。
  話完,未留反應時間予腦中正混沌一片的愛侶,占雲巾又開始一次次在琴狐暖熱緊緻的甬道裡兇狠衝刺。每一下皆重重磨抵那處,他滿意地感受著舒龍琴狐因自己帶來的刺激身體止不住地震顫。
  「嚶……嗯嗯……哈哈……啊……」
  快感奪去了理智,合不起的雙唇有銀液自嘴角漫延而出,舒龍琴狐聲聲高吟,除了在自己身上逞兇的那人,腦中已再想不起其他。
  「鹿……巾……鹿巾……」
  「啊……琴狐……」
  慾望的脹熱已到頂峰,占雲巾感受著快感強烈沖刷全身神經,知道自己已然瀕臨界線,他自後緊擁著舒龍琴狐,放開對其慾望的掌控,衝撞不停,直到一次重抵,他顫抖著身體將大量濁液噴吐進舒龍琴狐體內。
  當熾熱充盈後穴,即使再射不出什麼,舒龍琴狐仍舊抖著身子又一次迎向高峰。
  兩具身體緊密地分不出彼此,喘息幾乎同步,他們皆不想從這餘韻溫存中抽離。直到占雲巾好不容易在慾望與理智的拉扯下奮力挽回清明,他輕柔地鬆開手腳的糾纏,緩慢地從舒龍琴狐的體內退出。
  滿懷愧疚地看著對方的後穴、身體讓自己肆虐得紅腫凌亂,可他知曉此時的舒龍琴狐想要的不會是他歉疚道歉的言語。於是他身體力行地將對方翻身擁進懷中,深帶滿足與寵溺的兩雙眼眸對視,彼此靠近著以唇舌交抵再一次傾訴思念與那濃烈得化不開的獨佔欲。
  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
  當溫熱的水灑覆全身,當占雲巾動作輕緩溫柔地替自己將甬道裡的濃稠盡數清出時,舒龍琴狐的腦中這般想著。
  因為愛而渴求。
  因為愛而佔有。
  因為愛而——彼此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這樣的愛,如此膚淺,如此單純。

  *•*

  舒龍琴狐舒適地窩在已讓占雲巾清理乾淨的床鋪上,身上包著一圈占雲巾怕他冷而圍在他身上的棉被,手裡捧著占雲巾利用冰箱食材煮的桂圓紅棗薑母茶。
  他小口小口地喝著薑茶,嘴裏咀嚼桂圓享受甜蜜滋味的同時,心滿意足地看著占雲巾試穿那套他精心挑選的西裝——每一處細節每一個剪裁不只合身更完美展現占雲巾筆挺精實的身形,卻又不掩其本身學識淵博的氣質。
  「鹿巾鹿巾,你說敝人挑選的功力如何?」
  「值得褒獎。」
  「哼哼,你這個占占自喜為什麼就不能誇獎得清楚直白些?」
  「自然是讓你不要得意忘形。」
  「……果然占占自喜就是占占自喜。」
  「哈。」
  但笑不語,占雲巾穿著名貴的西裝爬上床鋪緩緩朝舒龍琴狐靠近。這樣美得讓人屏息的畫面讓舒龍琴狐逐漸重感燥熱,明明剛剛兩人才共赴雲雨了數個小時。
  他看著占雲巾從他手中接過馬克杯放好後又更貼近自己,較之先前又更為綿長溫柔的擁吻隨之而起。當占雲巾抱著舒龍琴狐再次倒落床面時,客廳裡那歷史悠久的咕咕鐘有木製小鳥彈出歡快地鳴叫著。
  除夕過,春節臨。
  在意識將再被情慾佔領前,他們相視而笑,一句新年快樂都未說完便淹沒在彼此嘴裡,一場濃烈於焉再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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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逄紫霙 / 雪千瑩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